骑士们直接把亚比该拖到了尘土飞扬的广场中央,人们好奇的围拢过来,毕竟从穿着上就能看出他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人,不过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虽然他离开圣十字堡已经有好几年了。
“这不是安条克大公的独生子亚比该么?”
“他怎么——他不知道国王已经去世的消息吗?”
“他和公主还有婚约,是国王承诺的……但……哈!”
希比勒站在窗口冷冷的俯瞰着底下的情景。
骑士就像是对待一个罪人,或者是对待一头猪那样对待亚比该,他们剥去了他身上华贵的赤红色丝绒外套,还有乳白色的丝绸衬衫,将他捆绑在一个粗陋的架子上,然后按照鲍德温的命令不折不扣的给了他三十鞭子。
这种鞭挞当然不可能如人们抽打畜生那样毫无章法,一个骑士担任了行刑人,他双臂粗壮,一看就知道相当结实有力,挥动鞭子的时候更是娴熟得像是教士们在背诵经文,不疾不徐,慢条斯理,每隔一会儿才会啪地一声抽在亚比该赤裸的脊背上。
亚比该也是被选中的人,但他显然没有经历过太大的磨难,根本忍受不住,而且他的圣人似乎也不怎么愿意搭理他。在第三鞭的时候,他就已经大声呼嚎着,祈求得到圣人的庇护,但什么都没有。
好笑的是,那个作为行刑人的骑士还抬起头来,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在确定没有任何异样的时候才咧嘴一笑,继续打了下去。
一旁站着的另一个骑士则一板一眼地为亚比该数着数,亚比该在第十七或者十八鞭的时候昏厥了。
骑士似乎想要去请示鲍德温——是否要继续打下去?却被抱着双臂冷眼旁观的博希蒙德拦住了,大公看上去很想自己去完成接下来的十几鞭,但他只是吩咐骑士打完了了事。
希比勒看着亚比该如同一堆乱糟糟的垃圾般从架子上被放了下来,走出了两个仆人把他抬走,满心愤怒而且绝望。
她早知道自己必然会结婚,不是和亚比该,也会和其他人——如大卫,或是一个从法兰克远道而来的贵族。
公主从未如其他贵女那样幻想过自己的婚姻,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不在乎将来的夫君年纪大,粗暴或者是野心勃勃,但她实在忍受不了,她将来的丈夫居然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