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行立马道:“你过来,赶紧把她弄下去,大早上的吵吵吵,福气都被吵没了!”
琳琅看了司遥一眼,得到默许后,她才福了福身,“是。”
春杏完全没料到自己和司景行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结果。
脸上干涸的泪痕下,满是失魂落魄。
可惜,无人在意。
伴随着‘吱呀’的关门声,厢房内重新安静下来。
司景行等着司遥主动和他说话。
可等了都快半炷香了,司遥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仿佛他不存在似的。
最终,还是司景行没憋住。
他喊了一声,“司遥。”
司遥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手上梳发的动作,“司三公子不去看望司蓁蓁,来我院子作甚?”
疏冷的语调让司景行很不是滋味。
他环顾了四周一圈,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堂堂将军府小姐,怎住得如此破败?
房内的陈设十分简单。
连套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就连桌上的茶杯,都是带有缺口的。
司景行的心揪了一下,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难受感。
他抿了抿唇,问:“司遥,你一直都住在这样的环境?”
司遥觉得司景行吃错药了。
她透过铜镜看向司景行,嘲讽道:“司三公子这么喜欢明知故问吗?当初司蓁蓁回来,不是你们把我赶来这里的吗?”
记忆回溯。
十岁那年,一身破烂乞丐衫的司蓁蓁敲响了将军府的大门。
她顶着满身伤痕,哭着说她才是司家真正的千金。
后来经过查证,两个孩子是出生时被接生婆恶意调换了。
司遥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外来者!
一时间,地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出于愧疚,整个将军府对司蓁蓁都有求必应,充满了溺爱,仿佛是要填补上那十年的空缺似的。
这中间,司蓁蓁处处针对司遥,但凡是她的东西,司蓁蓁都要争上一二。
在司蓁蓁的挑拨下,司遥和将军府的关系渐行渐远,直至跌入零点。
当初也是司蓁蓁看上了她的院子,他们才将她随意打发到邀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