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行只感到喉咙干涩,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宋妙仪替司遥说话,“如果真是遥遥推的,她为何又要多此一举跳下去?”
“本公主问过了,大家看见的是遥遥去救司蓁蓁,并非你所说的那样,再说了,司蓁蓁不也说了,是她自己失足吗?”
宋妙仪从小锦衣玉食,生来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
威严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她在司遥面前可以是娇憨的邻家姑娘,但在旁人眼中,仍旧高高在上。
“咳咳……”
司遥再次咳嗽起来,双肩颤抖,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
司景行一时哑然。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刚才宋妙仪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是他先入为主,恶意揣测司蓁蓁的话了。
“司遥……”
“刘嬷嬷,把人带进来。”
宋妙仪打断司景行的话,“为了防止你回去再冤枉遥遥,人证本公主都找到了。”
伴随着话音落下,严肃的刘嬷嬷领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婢女走进来。
婢女跪地磕头,“奴、奴婢参、参加公主殿、殿下。”
她说的磕磕巴巴。
刘嬷嬷道:“公主,这丫头是庖厨里的烧火丫头,口吃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方才奴婢问过了,她说司大小姐落水时,她正巧在假山后面。”
这无疑就是个铁证。
对司遥来讲,有利无害。
宋妙仪:“司三公子,有什么你便问吧。”
视线汇集到司景行身上,只见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先是恐吓一番,“我问你话,你要老老实实回答,若有半点假话,我必割了你的舌头!”
婢女哪见过这样的阵仗?
战战兢兢的浑身发抖,“奴、奴婢不、不敢。”
司景行:“蓁蓁是自己失足掉下水的,还是有人推她?”
问出口时,司景行眼角的余光朝着司遥看去。
她垂着眸子,长睫盖住里面的情绪,莫名给人一种孤寂、脆弱的感觉。
这是司景行从未见过的一面。
难道……他真的冤枉司遥了吗?
“是、是大小姐自、自己跳、跳下去的……”
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