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举着靴子的手一顿,老脸微红:“胡说什么!那会儿太医说了要静养!”
“那去年围猎呢?”胤禔不依不饶,“我就想跟太子弟弟共乘一骑,您非说我马术不精!”
“你那叫共乘?”康熙冷笑,“朕亲眼看见你把保成颠得差点摔下来!”
“我——”
“好了好了。”胤禔忍笑打断,
胤禔被康熙赶去练兵。
临走前他扒着帐门不肯走:“太子弟弟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去骑马的!”
康熙直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练不好兵就别想骑马!”
待胤禔走远,康熙才转向胤礽,欲言又止:“保成”
“儿臣明白。”胤礽忍俊不禁,“大哥就是这般性子,阿玛别往心里去。”
康熙摇摇头,嫌弃地撇嘴:“那混小子脑子里装的都是稻草,朕跟他计较什么?”
“保成你记着,这世上能气着朕的,除了噶尔丹那个老匹夫,就剩你大哥那个榆木脑袋。”
梁九功在一旁憋笑憋得胡子直抖。
果然,当爹的双标起来,连皇帝都不能免俗。
康熙缓了一会,忽然问道:“保成,你说朕当年是不是真抱错了?”
胤礽执勺的手一顿,参汤在碗沿荡出细微的涟漪。
他抬眼看向自家皇阿玛,只见帝王一脸认真,甚至还掰着手指细数:“你看,老大莽得像头熊,老三整天掉书袋,老四板着张棺材脸…”
“阿玛。”太子殿下无奈地放下瓷碗,刚要开口就被康熙点了额头。
帝王似笑非笑地戳着他脑门:“罢罢罢,你就向着他们吧。”
指尖力道不轻不重,“老大闹腾你护着,老四倔脾气你惯着,连小七偷吃御膳你都帮着打掩护”
他捏住儿子脸颊:“朕这个当阿玛的,倒排在最末位了?”
“阿玛这话可冤枉儿臣了。”
胤礽走到康熙身后,一边揉着康熙僵硬的肩颈,一边温声道,“大哥虽性子莽撞些,但待儿臣是真心实意的好。上月儿臣染了风寒,他连夜骑马去猎场,就为给儿臣做条围脖。”
康熙轻哼一声,嘴角却微微上扬:“就你会说。”
“还有前年南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