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院内,只有一辆不起眼的旧马车停靠着,车夫打扮的老者正在喂马。见秦武等人抵达,老车夫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微微躬身:“秦将军,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时。”
秦武示意徐果儿等人在外警戒,自己则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驿站正堂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
屋内光线昏暗,只点着一盏油灯。一个身着粗布长袍、须发皆已花白,但腰杆挺得笔直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口,临窗而立,似乎在眺望远方的落日。
听到脚步声,那身影缓缓转过身来。尽管穿着朴素,面容也刻满了风霜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透着一股久经沙场、洞察世事的锐利与沉稳。
“秦武,秦统领?”老者开口,声音略带沙哑,却中气十足。
“正是晚辈。”秦武抱拳行礼,“敢问老先生是?”
老者微微一笑,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指了指旁边的破旧木桌:“请坐。一路辛苦。”
待秦武坐定,老者才缓缓道来:“老夫姓萧,单名一个远字。想必秦统领对这个名字,或许有所耳闻。”
果然是他!秦武心中巨震,面上却尽量保持平静,再次起身,以更恭敬的姿态行了一礼:“原来是萧老将军当面,晚辈失敬!”
萧远摆摆手,示意秦武不必多礼。“虚名罢了,如今不过一闲散老朽。”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向秦武,“秦统领年纪轻轻,却能在北疆这等苦寒之地,白手起家,聚拢人心,练兵备战,屡挫强敌,更建起秦家湾那样的根基,实乃将才!老夫虽身处陋巷,却也时常关注边疆风云,对统领的作为,钦佩不已。”
秦武谦逊道:“老将军谬赞,晚辈不过是为求自保,侥幸罢了。”
萧远摇了摇头,直入正题:“秦统领不必过谦。老夫今日邀你前来,并非只为闲叙。沙狼部之事,老夫亦有耳闻。秦家湾虽胜,却也暴露了诸多隐忧,不知统领以为然否?”
秦武心中一凛,知道真正的戏肉来了,坦诚道:“老将军慧眼如炬。晚辈正为此事忧心。秦家湾摊子铺得太大,兵力捉襟见肘,属下虽忠勇,却多是乡勇出身,缺乏系统训练与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