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么?
他不敢。
有些事可以私下做,只要不被发现,不被掀到明面上来就没事。
可若是在这种场合,人证物证都在。
太子便是要保,也无能为力。
赵瑾的玉扳指扣在青玉案上,一声脆响压住满殿喧哗。
他盯着许砚青后颈灼烧的碧羽刺青,蟒袍下的冰蚕丝悄然缠住案底机关。
“许卿。”
太子冷声道,“三年前,你父亲献上冰蚕丝时说,此物可辨忠奸。”
冰蚕丝忽地绞住许砚青脖颈,将他拽到大殿中央,“如今这丝线缠着你的刺青发烫,倒是让孤开了眼界。”
许砚青喉间发出“嗬嗬”声响,袖中《碧羽天书》残页突然自燃。
火舌舔过冰蚕丝,竟现出暗红血字——“景和二十七年腊月,许砚青弑师夺天书”。
这是秦彻用冥火逼出的罪证。
众大臣哗然。
这几个字含的信息可谓炸裂。
第一、许砚青拜师于碧羽宗确凿无疑;
第二,他竟然能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来,该是如何心狠手辣;
第三,碧羽宗的《碧羽天书》在许砚青手中!
“殿下!”
许砚青嘶声挣扎,“臣愿献上碧羽宗秘密”
冰蚕丝松了几分。
《碧羽天书》他听说过,记载着关于碧羽宗老祖之墓信息。
若是真的,说不定能一举剿灭碧羽宗。
得了喘息,许砚青用手摸着喉咙,眼睑垂下,遮住眼底的阴翳:“天下皆以为《碧羽天书》是记录邪术的一本邪典,但其实它是初代宗主为了封印雪渊魔教所创的镇魔录,而且”
许砚青喘了口气,接着道,“这本天书,还记载着碧羽宗初代宗主墓的信息。”
大殿针落可闻。
大家心思各异,但都同时盯着那本残页。
太子把玩着冰蚕丝,丝线上符咒勾出金芒,他缓缓道:“孤怎知你不是编故事脱罪?”
“殿下,楚家家主楚天恪失踪十年,这事您是知道的。”
赵瑾点头。
楚家不是什么顶流世家。
但因着在特殊时候,楚家与秦家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