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铜镜又是怎么回事?
楚昭朝思绪纷乱间摸上左手腕。
玉镯质地温润,与正常镯子并无不同。
正要抬手细看,瞥见老太君身后竟还站着一位穿着喜袍的郎君。
清冷的月色勾勒出他精致眉眼,可那具修长的身躯里,分明涌动着两道纠缠的魂魄:一道炽如熔金,一道冷若寒潭。
楚昭朝瞳孔骤缩。
这个人,不就是秦彻么。
他体内为何如此奇怪?
恍然间,秦彻的脸,与铜镜男子的脸重合起来。
楚昭朝呼吸都停滞了。
楚老太君对楚昭朝的表现很是不满:“他是你未来郎婿,今日亲自来迎亲,可看见了?人好好的呢,传言怎可信。”
说完从袖袋拿出婚书:“为表诚意,秦家连夜去镇都司将婚书更换,你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秦家媳妇。”
秦家显赫帅府,在这档口能攀上秦家,这孩子还有何不满。
楚昭朝根本没听进去,只看着男子。
见楚昭朝看过来,秦彻上前一步:“婚事匆忙,三娘心里不快也能理解,若真不愿意,彻可以同母亲说。好在,也未拜堂”
他的声音如冰泉漫过寒玉,尾音里裹着似有若无的砂砾摩挲声。
楚老太君连忙开口:“六郎君说笑,两家说好的亲事,怎可儿戏,婚事太过急促,三娘也是一时难以适应,等上花轿拜了堂就好了!”
秦彻一笑,并未再言,大踏步离开院子。
楚老太君生怕到手的好亲事飞了!
仙鹤红木手杖杵地,后面跟着的刘妈妈立刻上前,下巴抬了抬,将丽香挤到一旁,竟是要亲自上妆。
“事急从权,没有三书六礼也就算了,”楚昭朝看着一脸恶煞的刘妈妈,“今儿迎亲,竟是祖母亲自领着人过来,连催妆诗也一并省了去。还拜什么堂,干脆一顶轿子直接将我送进秦家,这不是更省事?”
“朝儿,莫要胡言。”
这做派,是上赶着给人家做妾的。
楚昭朝“嗤”了一声。
原身有过婚约。
只不过听闻大戎南下,气势汹汹,高门大户的门道多,许是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