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安继续道:“官船与私船不同,尤其这运送粮草的官船,无论是押船的官员,还是打杂的皆识水性,断不会任由船沉,不管不问。”
黄柏用余光看了看方海和柳怀安接口道:“除了官船上的随行人员,河岸两侧还有护船的纤户,不至于连一点官盐都打捞不上来。下官觉得,此次沉船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其目的是将官盐变成私盐进行贩卖。许多年前,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沈渡拧眉:“许多年前?”
黄柏掐着手指算了一下:“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大人尚未出生,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青州府常家,祖上三代皆是皇商,为人低调,不喜张扬。常家做官盐生意,与漕运和漕帮皆有关系,且关系不薄。无论是运送官盐的官船,还是运送其它物品的私船,只要挂了常家的旗子,必是畅通无阻。
按说这常家的财富已非常人可比,只要不作奸犯科,再富贵个百年不成问题。然这常家贪心不足,竟被眼前利益所惑,勾结匪盗,制造翻船事故,将官盐变为私盐,从中获利。辉煌一时的常家就这么没落了。
“常家?”沈渡琢磨着,突然想到了吴家祠堂里那块蒙尘的牌位:“常家是何结局?可有后人在世?”
黄柏仔细想了想,“涉及官盐,常家被判的极重,除了族里出嫁的女儿以及五岁以下的孩童,余下之人皆被处斩,连个流放的都没有。”
沈渡:“常家可有个女儿叫常佩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