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从背后抱住她:“笙笙,不要把自己困在别人的命运里,他们走得每一步都是他们自己选的。”
慕生抓着沈渡的手,把它贴到脸上,轻轻蹭了蹭:“我没有入茯苓的梦!还记得那张美人皮吗?就姚娘梦里的那个,我与她共情了。”
慕笙闭着眼睛,把她如何从大街上醒来,如何被蒙面官军追杀,趁夜逃出鲁南县被十三娘的马车撞到,拐进乐音坊的事情一股脑说了。
“你是县令,可有听过鲁南县被屠城的事情?”
“我只知鲁南县被朝廷下令封城数月,原因是城内闹了怪病。”
“不是怪病!”慕笙回想着尸体上的那个洞:“我怀疑有人用城中百姓豢养祟虫。”
“何为祟虫?”沈渡蹙眉,抱着慕笙的手紧了紧:“笙笙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祟虫,上古邪虫,以吸食活人的血肉为食!很小的时候在书里看过,一直以为是个传说,直到两年前……”慕笙恍若回到了那个午后,声音里浸了几分水汽。
那天雨很大,有个管家模样的人撑着一把旧雨伞来到安居堂,问她收不收寺院。他很有诚意,把房契,地契,连同衙门里的文书都带来了。恰好慕笙无事,就跟着他去看了看。
寺庙很大,最外面是间空旷的大殿。殿前有一尊佛像和一张香案,香案上摆着供品,供品已经干了。香炉里的香灰结了块儿,至少是半年前的,与管家说的情况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