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熟悉的气息,慕笙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然闭上眼睛,看到的还是被剥皮的场景。因为共情,被剥皮的那个等于是她自己。
地牢昏暗,只有燃着的火把。她被手腕粗的铁链绑在冰冷的铁椅上。穿黑衣,戴面具的手下当着她的面磨刀,
耳朵里全是“刺刺”地磨刀声。他们从头皮开始,像割牛皮,猪皮似的往下拉,倘若与美人皮共情的那个不是她,她都要夸一声:“手法真利落。”
不知他们给她用了什么药,不仅让她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且在被剥皮时没有多余血液溅出。她眼睁睁看着她的皮……不,是看着那个美人的皮,像被脱衣服一样的剥下来。
最残忍的是,他们不仅剥下了她的皮,还炫耀给她看。她死不瞑目,凝出一股强大地怨气。她想复仇,被他们用法器控制,使怨气附着在人皮上。为让她听从驱使,还把她置于祭坛上,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
越想越委屈,抱着沈渡呜呜哭。
沈渡从未见过这样的慕笙,吓得不敢动弹,想安慰,又怕打断她哭,不敢张口。
眼睛被眼泪糊得难受,不想讨帕子,在沈渡的肩膀蹭了蹭,慕笙抽泣着:“他们剥我的皮,好疼好疼,剥完了还让我看。”
沈渡心疼死了,恨不得将那帮欺负慕笙的千刀万剐。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还疼吗?要不要叫大夫?”
慕笙摇头:“不疼,就是害怕,闭上眼睛就……”就会看到那幅场景。
杀人不可怕,被杀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故意折磨,生不如死。每每看到那些人,慕笙都会想,他们和她究竟谁才是鬼?
沈渡捂住她的眼:“不怕,我在!不管他们是什么,我都帮你杀了!”
“沈渡!”慕笙搂住他的腰:“我不想待在屋里,我想出去见见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