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既然在额角,如果没避开,凶多吉少!
他张了张嘴:“还是先处理伤口吧,好在我带了药箱,跌打损伤止血的药都有。”
“林大夫,先等等。”棠浅吟失血过多,整张脸苍白发青。
实在是站不住了,整个身子依靠在墨瑟身上。
她说话也有几分吃力:“我给你金银,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瞧着她这般虚弱的样子,林大夫心情很复杂:“您说。”
棠浅吟幽幽叹息:“我的婆母早在四年前就疯了,受不得一点刺激。”
“她因为别人的挑唆,觉得侯府的所有不好是因我而起,包括侯爷败仗后的死,魏垣失踪多年,以及魏家的衰败……”
“所以她要杀我。”
林大夫睁大眼,奇怪的看着她:“这,侯府的败仗以及侯爷的死,魏少爷押解粮草失踪,跟您一个后宅女子有什么关系?”
“是啊,明眼人都知道和我无关。”棠浅吟嘴边挂着勉强的自嘲笑意:“可林大夫也知道,侯夫人是个疯的。”
“她神智不正常,认准死理,就要这么说,我难道跟一个疯子,还是我长辈的病人去计较?”
林大夫眼底的复杂情绪全部化作了同情。
棠浅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精力跟不上,连眼皮子都快撑不起了。
但她依旧执着的看着林大夫:“魏少爷如今带着旁人和儿子回来,侯府未必还有我的一席之地。”
“我同太师府又僵持着,处境艰难,因此,不管等下林大夫的诊断是什么,都请尽量在老夫人跟前说的严重。”
“最好是说的奄奄一息,命悬一线。”
林大夫大概猜到了她的打算——利用伤势让侯府愧疚,让自己在侯府顺利一点。
“我愿意帮忙。”林大夫迟疑道:“但今儿来了二十多个大夫,如果您的伤势不严重,再请别人诊断,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不会有别人来诊断的。”棠浅吟苦笑道:“林大夫只管放心。”
林大夫迟疑一瞬。
墨瑟又加了两锭银子上去:“林大夫,我们小姐的伤势耽搁不得,还请您行个方便。”
“听说您夫人的病需要很多银子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