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倏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心虚,生怕棠浅吟发现什么,不等棠浅吟回答,又道:“我知道这几日你心里不快活,容易乱想多疑。”
“可你嫁入魏家四年,我们朝夕相处,我的为人你应该知晓,我对你的好你也应该能感受到,绝对不可能跟你说谎的!”
“是吗?”棠浅吟抽出手下的账本递给老夫人:“您口口声声说对我好,当我是亲孙女,那库房中的传家宝呢?”
她也没给老夫人辩驳的机会,直接冷笑:“魏垣把先祖赐下的传家玉佩给了肖婉婉,您把府上的传家宝山海图藏起来。”
“真好,您和魏垣真是教会了我什么叫‘真心相待’,只是这等真心,我不要也罢!”
老夫人脸色骤变,不知道该先惊讶哪一头——魏垣竟把传给妻子的玉佩给了肖婉婉,还被棠浅吟给发现了?
还有,山海堪舆图是魏家的传家宝没错,可知道的人很少,她又怎么会知道?
老夫人目光带着震惊,迟疑间接过账册。
这一看,她头脑阵阵发昏。
也不知道谁多事,竟把两个传家宝加在了库房的册子上,用的是一行小字加在记载中间。
说不醒目吧,小字混在正常的字迹中间,想不被发现都难。
说醒目吧,字太小了,需要仔细辨认,老夫人的老花眼差点没认出来。
库房连带侯府的账目,多半都是侯府老账房高跃进管理,她极少查看,也没管过。
高跃进从前受过老侯爷的救命之恩,对侯府绝对忠心不二,难道是他擅作主张?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老夫人拿着册子仿佛捧着烫手山芋:“不是,浅吟,你听我解释。”
棠浅吟抬着眼眸,直勾勾瞧着老夫人,微微点头。
老夫人的话脱口而出后,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解释。
“咳。”她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道:“那块传家宝玉佩是先祖恩赐,说是番邦进贡的冰玉,可以保佑平安的。”
“阿垣出征前我心神不宁,将玉佩交给他做平安符,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稀里糊涂给了肖氏。”
“这样,等肖氏出狱后,我拿回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