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棠诤无力的停下了。
魏垣和临安侯府的境地,他不需要打听也能猜到一二。
棠浅吟就像是大树,魏家是那依附而上的藤蔓,他们需要借力往上爬。
尚未找到新的支撑,也没抵达最高点,又怎么会斩断大树?
棠浅吟抬眸朝棠诤看去,眼眶酸涩。
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差点再度决堤。
她强忍着泪意,低声道:“魏垣带肖婉婉回来,我已打定主意和离。”
“只是偶然听到了些匪夷所思的对话,不得不暂缓计划。”
棠诤捂着心口,努力平复着,胸膛依旧起伏不定:“所以和离之言,是你让人传出的?”
“是。”棠浅吟顿了顿,声音越发小了:“当时我只想拿回我的东西,没想到后来……”
她瞥了眼泰然自若的裴行简,掩盖了后面的话。
那副山海堪舆图是意外的事,但跟裴行简的结盟,却又带着收获。
棠诤心口闷得厉害,像是搁着一块千金巨石,连呼吸都带着微痛:“他都要害你了,身外之物别要了。”
“和离吧,只要脱离魏家,你依旧是我们太师府的女儿。”
“现在不行。”棠浅吟低声道:“魏垣和老侯爷都跟三哥的死有关。”
“用魏家少夫人的身份,我才能名正言顺的探听。”
“你自己的安危呢?”棠诤侧头看她,眸中藏着不易觉察的心疼:“北镇抚司不可能每一次都到的这么快!”
“魏垣想辱我清白,无疑是要利用我接近太师府。”棠浅吟有几分不忍。
想到前世惨剧,她依旧不得不往下说:“他心太贪了,什么都想要。”
“不如,我们成全他。”
棠诤睁大眼:“你疯了?”
“且不说他跟肖婉婉的事侮辱浅修在前,如今又是怎么对你的?”
他亦有不忍,却还是问了出来:“该不会,你还存着一丝残念,妄图他能迷途知返吧!”
“老师息怒。”裴行简适时接过话:“棠小姐的意思是请君入瓮。”
“魏垣想接近太师府,除了利用老师往上爬,还想拿到肖婉婉的放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