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群山匪怎么就不知道早点下手呢,毁了她的傲骨,看她还怎么嚣张作势!
心里冒出的阴暗,丝毫不影响魏垣面上真真假假的担忧。
他迎上前:“浅吟,你不是去祭拜浅修去了吗,怎么忽然牵扯进了北镇抚司?”
“还有,承恩王怎么会出现在那庄子上,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担忧不光是装出来的,鹿茸派去调查的人到现在没有回信,魏垣的确不知道庄子上的事。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计划失败了。
棠浅吟微微眯眼,侧头看他,语调平静:“你这么多问题,怎么不去问承恩王?”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魏垣上下打量着她,像是才看清她穿了什么,乍然一惊:“你,你的衣裳?!”
又急急遮掩:“听闻庄子遭了山匪,你别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后一句提高声音,乍然一听,像是慌张凌乱的缘故。
棠浅吟却知道他的打算。
她高调入了北镇抚司,临安侯府的马车又在北镇抚司门口停了多时,魏垣不顾身份站在这儿许久,满是担忧。
百姓都爱看热闹,哪怕这里是臭名昭著的北镇抚司,依旧有十来个人放慢脚步。
魏垣想通过这法子,暗示她棠浅吟的清白没了!
“听你这语气,好像迫不及待的期待我发生什么?”棠浅吟往下走了两步:“让你失望了。”
“北镇抚司的人到的恰是时机,我毫发无损!”
魏垣一顿,狐疑的打量她的神色:“我怎么会期待你出事呢,我是怕你吓坏了。”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又重复试探:“昨天晚上竟惊动北镇抚司的人,庄子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事关北镇抚司的案子,没结案前不敢乱说。”棠浅吟顿了顿,抬手将鬓角的发丝别到耳后。
魏垣一直在悄悄观察她的脸色。
她一如从前,镇定,淡然,没有怨恨,也没有质问。
看来,山匪并未牵连出魏家和他。
魏垣的心稍稍回落:“那就等结案,对了,我叫人准备了柚子叶水去晦气,还给你熬了安神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