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以为自己算错了的时候,太师府来人了。
魏垣心微微松懈,放下身段迎上前。
尚未说话,就见棠诩文冷着一张脸从马车上下来,径直越过他朝北镇抚司走。
魏垣心里隐忍许久的怒火差点憋不住。
想到接下来的计划,他愣了几瞬,还是忍不住追上前:“二哥,二哥!”
“是我,魏垣啊,是不是太久没见到认不出了?”
棠诩文当然看到魏垣了,那么大个人站在马车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他不想搭理这样一个无情无义无耻又败坏道德的人,魏垣上赶着找骂,就不怪他了。
棠诩文停下脚步,回头朝魏垣看去,冷哼一声:“这儿还有人啊,我只以为自己是看到畜生了呢!”
魏垣笑意僵在脸上,旋即也冷了脸:“我以礼相待,二少爷怎么能骂人呢?”
“难道不是?”棠诩文看到他都恶心,别开脸质问:“失踪便是四年,对陷入危难的侯府和发妻不闻不问。”
“发妻用尽办法求爷爷告奶奶帮你侯府转危为安,你不说一句感谢,却带着妻子的三嫂回来。”
“还跟妻嫂珠胎暗结有了杂种,甚至光明正大带着人登门入室,我倒想问问这样人不是畜生是什么?”
魏垣被骂的毫无还口之力,苍白着脸解释:“我有苦衷的,当时在边关我中了秽药,婉婉不惜一切代价救我,这才保住……”
“我不想听这些腌臜事。”棠诩文冷声打断:“此事,我会一五一十告于御前,你的话留去御前狡辩!”
魏垣捏紧了拳头,愤恨的看着棠诩文的背影。
一双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追风担忧道:“爷,棠家二少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他昨儿述职完又祭拜三少爷,应该回林州去了。”
“如今留下,只怕事情生变,咱们要不要准备,闹到御前,您实在是不占理。”
魏垣阴沉的眼底透出一抹讽刺:“钓鱼前,必须洒下足够的鱼饵,才能诱出大鱼。”
“棠诩文既然找死,那就让他找,我不介意提前送他走!”
追风四下看了眼,确定无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