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不管棠浅吟的话是真是假,至少她松口了。
至于以后,她总有办法让棠浅吟答应更多……
魏垣却不这么想。
他额间青筋因为暴怒跳动着,怒斥道:“棠浅吟,婉婉是你三嫂,她不是贱籍,更非侍妾!”
魏垣身边的肖婉婉身子晃了晃,像是受不住莫大的侮辱,差点昏厥。
“你还知道她是我三嫂!”棠浅吟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重重放在桌上。
茶碗中的水顿时洒出来不少,顺着桌子滴在价格昂贵的织皮上。
昂贵的织皮瞬间变了,就如这表象和平的临安侯府,内里已是肮脏一团。
棠浅吟心口的愤怒压抑着,像是冲撞的野兽找不到出口,话,自然不留情面。
“我三哥出事不过四年,你们一个是他最爱的妻子,一个是他善待呵护的妹夫,究竟怎么做到在他尸骨未寒就苟且乱伦的?”
“如今还要我忍下这来历不明的野种,休想!”
魏垣正要反驳,肖婉婉忽然哭出了声音:“浅吟,都是我不好,我,我这就以死赔罪!”
说着,她提着裙摆往一旁的柱子猛地冲去。
魏垣到底是武将,拉住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轻而易举。
人搂在怀中,就见肖婉婉闭着眼梨花带雨,哽咽着泣不成声:“当初为了救你,我不得已舍下名声,事后就该一头碰死。”
“魏郎,你放开我,让我去死,让我去九泉下给浅修,给棠家赔罪!”
她越是将所有的罪责揽下,魏垣心里越是愧疚,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不,不是你,是我,都怪我,你且安心,我定会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
说着,他转向棠浅吟,方才的温柔瞬时化作憎恶:“同为女子,棠浅吟,没想到你狠毒至此,居然想逼死婉婉?”
“你还是棠太师亲自教导,名誉京都的贵女,思想这般龌龊,怎么能用如此恶意揣度婉婉和我?!”
棠浅吟瞧着理直气壮的魏垣,再看他怀中柔弱无骨的肖婉婉,再度气笑了。
他们哪里来的脸在她面前表演深情?
当真是她从前太过于温和,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