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尚存几分理智,此时正是圣上厌烦晋王之时,她不可贸然上前替晋王求情,否则反会坏事。只有晋王亲自去“戴罪立功”,事情才能有一丝转机。且她如今是后妃,纵然儿子受了委屈,她也绝不能为其打抱不平,而是要满门心思放在侍奉君王身上,要让君王明白,她首先是妃嫔,而后才能是皇子的母亲。
“远秋,给本宫梳妆,等着接圣驾。”
贴身嬷嬷远秋自是明白自家娘娘的意思,她上前给德妃梳妆打扮,准备迎接一会儿而来的圣驾。而德妃也不愧浸淫后宫多年,对于帝王的心思也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一刻钟后,打扮得整齐端庄的德妃就听见了禁鞭声,禁鞭响,御驾至。
德妃行礼问安,而临帝并未像从前那般亲自扶起德妃,而是从德妃面前走过,淡淡叫了声起。
德妃自然知道临帝还在气头上,扶着远秋的手起身,她笑颜如花地走过去,“皇上今日来可是为着臣妾院中埋的那坛好酒?”
临帝打量着德妃,“爱妃明白朕的心意,只是朕今日并非为酒而来,今日在朝上,晋王辜负了朕的期盼,将朕交代的事情办得很难看,朕当众斥责了他。”
他面上带着几分笑,可眼底全无笑意,而满是对德妃的试探与打量。德妃闻言微微睁大眼睛,脸上的笑意随即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孩子不成器的心累,“皇上真是辛苦了,晋王如今是越大越顽劣,如今连您的话都敢不听,办事不牢靠,臣妾也时时着急,到底是没有当父亲,还不稳重,原以为晋王能像了皇上您一两分心性,如今看来,全是随了臣妾的小性子了。”
“他不听话,您只管打板子教训,臣妾虽是晋王的母妃,可小时候教训也教训了,到底不如皇上您的话管用,他若犯了错,您只管教训。”
临帝似笑非笑,“朕若是教训他,爱妃不心疼?”
德妃娇嗔他一眼,坐在他身侧给他按肩膀,边说道,“臣妾哪里敢心疼,晋王小时刚启蒙要练字,皇上规定的是每日需写十张大字,可他写了四张小手便红的不成样子,臣妾心疼得厉害,央着您将大字减到五张,结果到了五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