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一切还有挣扎的余地。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云玖站在兰水香坊的门口，看着人来人往格外热闹的地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来。
现在当务之急，是说服顾戊和顾叁两兄弟加入西北军。
她穿着军师身份的衣裳，用阿酒的身份进了这兰水香坊。
“姑娘。”小厮凑过来，笑呵呵的询问：“小的领您去南风馆？”
“不用。”云玖微微摇头，“我想见兰水坊主。”
听到云玖说要见兰水坊主，小厮下意识看了一眼云玖的面具。
他迟疑的望向云玖，小心询问：“姑娘可是……阿酒姑娘？”
“是我。”云玖颔首。
“我家坊主说了，见了阿酒姑娘直接请到二楼雅间上座。”小厮的笑容比刚刚更加热情了，“姑娘您请。”
听到小厮的话，云玖心里已经有了底。
兰水对小厮的叮嘱，从某种情况下也算代表了顾戊的意思。
她跟着小厮去了二楼雅间。
“总算等到姑娘了。”兰水抱着琵琶笑着从门外走来，“姑娘可是来见我们东家的？”
兰水口中的东家，就是顾戊。
“是。”云玖朝着门外望了一眼，“不知道今日顾公子可有时间？”
“已经派人去请东家了。”兰水转身将雅间的门关上，坐在云玖不远的地方弹奏琵琶。
兰水的琵琶弹得很好，如珠玉落玉盘，让人觉得烦闷的等待都没有那么难熬了。
“这世道的人心，总是利用来利用去的。”兰水笑着云玖，打着哑迷，“可莫要伤了无辜之人的心才好。”
兰水明明是笑着的，可笑却不达眼底。
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云玖想了片刻时间，才明白她指的究竟是什么。
兰水这是在为了云玖而打抱不平。
阿酒是云玖的心上人，可阿酒却利用云玖的心意，在这里策反朝臣反过来推翻她的王朝。
明白这些，云玖看向兰水的目光带着一丝笑意。
“姑娘放心，我有分寸。”云玖端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