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到这事,赵玭心中其实有几分幸灾乐祸。韩继勋自己说跑就跑,把大伙儿留在秦州城等死,却不知他自己先栽了跟头。
不过转而又想到自己的处境,赵玭也顾不上再去埋怨韩继勋。
真要说起来,韩继勋被抓还算是解脱,现在只管安心当好俘虏就成,不用再去操心战事了……可自己这一帮人又该何去何从?
但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夜里秦州城的守军抓到一名细作,自称是周国行营主将王景派来劝降的使者。
士卒们从周军使者的衣服夹层内,搜出一封写着“凤翔节度使王景亲笔”的劝降书。
赵玭接过书信拆开,仔细瞧了一遍,顿时目光微亮,心中起了几分心思。
但他并没有显露出来,反而当场呵斥道:“来人呐!把这周军的细作给我绑起来,明日再做处置!”
周军使者恼怒道:“王公念你是中原旧将,特意给尔等留一条活路,你竟如此不知好歹?等我朝大军一到,必定将秦州上下碾为飞灰!”
赵玭不为所动,摆了摆手道:“带去后面偏院看守!”
眼见周军使者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被士卒拖下去,厅堂内的将校们神色各异,心中都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赵玭用余光扫过众人,并没有过多解释。
等回到了后院,赵玭的两名心腹亲信跟了进来,一人急忙道:“周军前锋长驱直入斩获近万,已经占了固镇。秦、凤四州成了瓮中之势、危如累卵。咱们守这孤城就是等死罢了,不如举秦州而降!”
另一人也附和道:“秦州已经等不来援军了,周国大兵压境,一路所向披靡,我看朝廷根本已无力拒敌……那韩继勋瞅着局势不妙,连夜出奔而逃,留下我等在这困守,咱们何必做这无用之功?”
“你俩随我来。”
赵玭领着两名心腹,来到一处隐秘房间,沉声道:“秦州城内的将校,并非全跟咱们一条心,若是当众直言投降,你能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
“万一有人想顽抗到底,不愿意投降,半夜带人把你我砍了,又找谁说理去?”
两人忙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赵玭低声道:“明日清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