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士气已然是降到了冰点，仿佛是有一层阴霾笼罩在所有人的头上。
那一刻，包括天锦卫前指挥使在内的所有人，几乎已经看不到丝毫天锦卫取胜的希望，看到的只是自己接下来埋骨他乡的悲烈命运。
不过，也就是大黎天锦卫法度森严，一众天锦卫虽然士气达到低谷，但却仍然还是继续按照既定计划朝着落神峰四峰进发。
如果换作其它什么江湖宗门势力，怕是早已都半路潜逃自顾逃命去了。
在此期间，伏启文和胡瑞安皆是沉默不言赶路，一路上的氛围极为凝重。
尤其是赤火尊者收敛天际的火海之后，伏启文等人更是担心防备对方在解决百炼城的问题后，又继续对天锦卫的四路兵马动手。
不过，他们没有等到赤火尊者的报复，倒是等来了落神峰掌教以及三位尊者忽然对百炼城出手的一幕。
“是殿下，一定是殿下！”
胡瑞安望着百炼城方向仿佛猝然塌陷的天际线，继而乌云滚滚而来、雷霆密布的恐怖景象，整个人都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如果殿下败在了那赤火尊者的手上，落神峰的掌教和其他人根本完全没必要出手，一定是殿下胜了……甚至杀了对方……”
胡瑞安整个人激动无比，忽然猛地转头，直直望向身旁的伏启文，语无伦次道：
“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殿下曾说过，他是天下第一……这世上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说着，胡瑞安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时引得周围的天锦卫齐齐投来异样的目光。
伏启文望着胡瑞安状若疯癫的模样，原本无论遇到多大事都能隐藏真正情绪的他，此刻脸上则满是惊疑之色。
他勒马停步，抬头望着天际百炼城上空那雷云威压、仿若神明罚世一般的骇人天象，整个人静默无语。
只是那袖袍下微微颤动的双手，表明他此刻内心的情绪极不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如狂风骇浪、震荡波澜。
作为大黎天锦卫的指挥使，伏启文权势滔天，该经历过的，不该经历过的，他全都经历过。
也早已养成泰山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