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钵鲁浑迟疑,吕尚皱眉,命令道:“我让你拿着,”
“是,将军!”
钵鲁浑双手颤抖,握住旗杆后,单膝重重跪地。
吕尚朗声道:“我为主将,你为我执纛,到了金山,上了战场,我往哪里冲,你就跟着我冲,咱们的骑兵,则跟着金狼头纛冲。三千骑兵,要像一把钢刀,插进达头的腹腔。”
“是,”
钵鲁浑紧紧握着金狼头纛,面有潮红。手执金狼头纛上战场,这对突厥人而言,是极大的荣耀。哪怕钵鲁浑这個突厥第一高手,极得沙钵略的器重,却也没有得到这般殊荣。
“开拔,”
吕尚大步走出营幕,钵鲁浑执金狼头纛,跟在吕尚身后。此时的营幕前,已聚集了数千骑兵,这些骑兵多是突厥人,只有极少数是吕尚带来的隋人。
毕竟,吕尚给钵鲁浑等人的命令,就是挑选出牙帐中最强悍、最精干的骑兵,吕尚带来的隋人,虽也是精锐,但与勇猛强悍,精于骑射的突厥铁骑相比,还差了一些。
论骨子里的凶悍,还是这群弓强马壮的蛮胡,更胜一筹。
“开拔,”
钵鲁浑、魏成、尚司朗、新永丰四人,命令麾下的骑兵们,向金山方向急行,马蹄声隆隆作响。
金帐之中,沙钵略正坐在可汗宝座上,他的目光透过帐帘的缝隙,望向骑兵们开拔的方向,神色冷峻却又透着几分期待。
身旁,可敦宇文氏看着沙钵略,轻声道:“你把兵权都给了吕尚,还让吕尚执金狼头纛,你就这么放心吕尚?”
沙钵略嘴角浮起一抹莫测的笑意,目光仍未从那滚滚烟尘处收回,沉声道:“可敦,你不懂。就因为他是隋人,我才更放心放权给他。”
“也是因为他是外人,我才敢孤注一掷。这個时候,不将兵权给吕尚,我还能将兵权给谁呢?给处罗侯、染干父子,还是给我那個不争气的儿子雍虞闾?”
“更重要的是,吕尚可是杨林看好的人,杨林那個老家伙的眼光之高,你也是知道的,能入了他眼的年轻人,可不简单。我倒想看看,这個年轻人能给我怎样的惊喜。”
“希望真是惊喜吧,可别到时成了惊吓!”可敦宇文氏听到杨林的名字,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