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说出的话,芬格尔都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本来想着,只要师兄你不说,我也就当做没有看见,不管你对我有什么企图,至少你真的帮过我。”
“但是现在我不能装作没看见了。”
“拜托——师兄。”
路明非转头。
“我现在很需要情报。”
“为此,无论什么渠道我都要用上。”
如果芬格尔真的是在路明非出现之前就掌握了脑机技术的人,那无论立场,他的情报都不会少——路明非确信着这点。
但是,芬格尔愿意说嘛?
或者说,他能说吗?
“北美的事情,你是怎么调查出来的?”
芬格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反问了一句。
“现在的我,比入学的时候要稍微强了一点。”路明非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一侧。
“哈那你想要知道答案的话,直接骇入我的脑子不就好了吗?”
“”
这次轮到路明非没有回答。
也是。
芬格尔苦笑。
以自家师弟的性格,大抵也不会对朋友做这种事情。
那——
“我的故事不长,也没啥意思,所以不会浪费你太久的时间。”
说罢。
芬格尔开始诉说起自己的故事。
“就如你所说——我曾经是格陵兰事件的幸存者,那是一场惨烈的战争,学院内优秀的学生们几乎全部送葬,只有我和施耐德教授活了下来。”
“在那之后,对外我是因为这次事件留下了阴影,因此学习能力一落千丈,曾经同级生都已经毕业,而留下来的新生都被我的演技所欺骗。”
“对卡塞尔内部,也就是昂热校长以及部分教职工,我宣称是因为那次事件,对学校丧失了信任,所以不愿意继续执行任务,校长是个好人,他同意了,并且也让我一直留在这里。”
“学校内的人都以为我只是个受了伤就收敛锐气的废柴,但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