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地翻开，看了一会儿，玩味的眼神渐渐收敛，抬起眸子瞥了苏微嫣一眼。
竟然还不错，至少超过了钱哲的预期。
苏微嫣一个外行人，洞悉事物本质的能力竟然丝毫不输给王松章，这个从业数十年的资深专家。
她否决了王松章的“全自动化”计划，改为“半自动化”，因为机器不是万能的，人类数亿年进化出的灵巧的双手，在某些方面就是胜过机器的。
按照苏微嫣这套计划，生产效率能比过去翻一倍。
而且她的陈述有理有据，论据充分。
钱哲看着她：“你又没有读过硕士博士，没有经受过专业的科研训练，怎么会有这么缜密的思维？”
苏微嫣：“在麦斯时练出来的，客户都是各个公司的老总，稍有疏忽那便是大的事故。再说了，你的能力也不是靠读书练出来的吧，你不是十二岁就开始搞科研了吗？”
钱哲把计划书放在桌上：“既然想明白了，干嘛不赶紧开干，时间不等人。”
苏微嫣叹口气。
还能为什么呢，因为王松章不肯给她技术资料呗，也就是生产规范sop。
此刻她就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锅碗瓢盆都准备好了，就差原材料了啊。
按照她在麦斯接受的培训，若是一个领导者连自己的下属都管理不好，那便是无能。
她不知道钱哲是不是也这么想。
苏微嫣虽然认识钱哲也小半年了，甚至两人结婚有了肌肤之亲，自认为并不了解他。
钱哲的想法无法用常规揣测。
尤其是工作中的他，那几乎是另一个人格。
因此苏微嫣一时有点拿不准，要不要把王松章糊弄她的事告诉钱哲。
钱哲看着她，挑了挑眉：“是不是王松章发文献资料糊弄你？”
苏微嫣诧异地看着他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钱哲冷哼一声：“哼，这帮搞技术的，本事未必多大，心气必须得高，你一个外行，他们肯定瞧不上你！”
苏微嫣：……
她想了想，还是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