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一些官员,将等级尊卑看得非常重要。
他们觉得,让一名庶吉士去割麦子,乃是一种污辱。
他们拼命读书,就是为了离开那片庄稼地。
沈念看向他,面色冰冷地说道:“若不愿做,递交离馆文书即可,当然,也可以趁着庶吉士的身份还未曾剥夺,上奏弹劾本官!”
“学生……学生不敢!”曹一鹏连忙拱手。
这时。
张嗣修突然开口道:“沈教习,学生觉得此举甚好,可锻炼我们的耐力,学生愿意做!”
张嗣修虽没有收割过麦子,但对自己充满自信,且很有兴趣尝试。
这时。
又有一名庶吉士开口道:“沈教习,您言为我们上刈麦课,不知您会不会呢?”
这群庶吉士,贼精贼精的,全都看向沈念。
沈念早已猜到会有此提问,申时行、王锡爵、汪镗三人也猜到了。
后者因不会而不敢来,而沈念却是在十七八岁练过的。
他父亲称割麦可以减轻压力,使得沈念连续三年在田间地头都割了连续五日的麦子。
当然,对于整日在私塾学习或上课的沈念来讲,确实减压。
沈念望着一群庶吉士想看他出丑的表情,笑着说道:“稍后,刈麦课开始后,我先为你们打个样儿!”
……
片刻后。
数名手速快、经验多的农人开始手把手地教这些庶吉士如何割麦以及使用各种农具。
庶吉士们都是聪明人,一点就懂,很快便觉得自己能够胜任。
近午时。
马庄头快步来到沈念面前,道:“沈教习,饭好了!”
沈念望了望天空中愈加炙热的太阳,朝着众庶吉士们喊道:“开饭!”
庶吉士们都甚是兴奋。
在庶常馆,光禄寺提供的伙食皆非常好,而今日要干体力活,伙食一定更好。
但当他们看到今日的午餐配置后,都不由得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