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刚刚过,也就是在1月下旬,陈光良便朝着川蜀赶去,考察制糖产业。
他在心中已经下定决心,要在川蜀建一座真正意义的‘机制白糖’工厂,和配套的酒精工厂;
而在此前,川蜀还没有一座真正意义的‘机械化白糖工厂’,最多也就是‘半机械化白糖工厂’。
陈光良也是盘算了一下,预计投资在500~600万大洋,但如果一切顺利,在1940年收回成本毫无问题。但对抗战的意义,肯定是不一样的,白糖和酒精可是战略物资。
去川蜀的交通,采取的是先火车到武汉,再乘坐民生公司的江船前往川蜀。
“陈先生,久仰久仰!”在民生公司的江船旁,其董事长卢作孚已经在等候陈光良。
这一次,两人会在船上会晤,交流一些心得,其实也是卢作孚陪同陈光良入川。
“卢先生,我也是很久仰你的大名。”
一见面,两人就非常客气和友好的打招呼。
随后,陈光良还为卢作孚介绍道:“他们是我这次的随行人员,这位是甘蔗专家徐才进,这位是制糖专家曹铭先”
卢作孚恍然大悟,说道:“看来川蜀的白糖产业有救了!”
陈光良客气的说道:“川蜀的白糖,一直非常利害,内江的白糖产业,更是享誉‘糖城’的美誉。”
卢作孚邀请陈光良等人上船,并在一旁摇头说道:“陈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从粤省白糖产业崛起后,川蜀的白糖产业便在粤糖,以及洋塘的打压下,逐渐萎缩。毕竟整个川蜀没有一座真正意义上的机制白糖,内江上千家白糖产业都是手工白糖产业,生存压力大。”
这,这是陈光良不太清楚的事情。
粤糖崛起后,洋塘也只是减少了输入,但实际上洋塘依旧占据着一定的份额,特别是走私洋塘。比如原来一年可以进口1亿大洋的洋塘(不是每年都进口那么多),后来洋塘一直维持在1000~2000万大洋的输入,多以走私为主。
陈光良原本以为,川蜀白糖由于地势的原因,洋塘很难输入,没想到这两年情况反而比较严重。
“川蜀为什么不自己发展机制白糖产业?”
卢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