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和温家的百年婚约,作为谢顷蕴的舅舅,他之前当然也有所了解。
“是”温榆河缓然而笑,他握起了谢顷蕴的手,对着秦砚声继续说道:
“晚辈温榆河,温谢两家的婚礼即将在下月举办,这是我,也是顷蕴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之一。舅舅的消息在这个时候传来,我想是为了我们婚礼而添彩的”
“顷蕴一直念着舅舅,这一路从国外奔波走来,说的最多,想的最多也是您”
“我想,如果我们的婚礼上,有您在家人的坐席上坐着,那一定是一个美满的进程”
“我……”
秦砚声看着谢顷蕴,声音卡壳,脑海闪现起了蕴儿小时候的模样,真快啊!快二十年过去了……
“蕴儿长大了,也要嫁人了……真好”
他欣慰的笑着。
“所以,舅舅会到场吗?婚礼那天,我想要舅舅当证婚人,可以吗?”
谢顷蕴轻声说着,语气轻柔。
秦砚声情绪纷杂,但是这所有纷杂的情绪,都在谢延勋随后的一句话中痛楚酸涩起来。
“蕴儿的外家,秦家的位置,你想要它空着吗?”
……
山城饭店里,谢小叔回想起不久前秦砚声那痛苦的神情,微叹了叹。
“希望到时候,砚声真的会来到燕京城”
谢清书沉默了一会儿,偏头朝着主位上肃然的谢延勋问道:“爸爸,你觉得舅舅会来吗?”
“会”
谢延勋沉肃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
“舅舅会来的”
谢顷蕴遥望着远处的山川,回想着舅舅的身影,她垂下眼眸,只觉得口袋里那个玲珑玉灼的烧心。
温榆河虽是沉渊静默在一旁没有说话,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谢顷蕴的身上。
伸手将她喜欢的菜品夹在了她面前的碗里,想让她多吃一点,这一路上她都食不甘味,他看着忧心。
谢顷蕴看见碗里的食物,偏头看向了他。
温榆河将她耳鬓边落的碎发微微挽到耳后,软声道:
“舅舅会来的,等到那时,我们邀请他到亓庭住下,和我们住一起,好不好?”
“亓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