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杭婉如惊愕的目光,翠柳低声道。
“这也是温元县主起疑心的地方。她和谢小姐原本都想来探望您,可平昌侯夫人说您这病会传染,所以不让人见您。若只是不让见,因着病情特殊,这也不奇怪,却偏偏发生了恒王妃为您求侧妃一位的事。
县主便觉得不对,她了解您的脾性,知晓您虽然倾慕信王,但心中也是有自己的骄傲在的。所以, 她怀疑您的病或许有蹊跷。
当年奴婢落魄之时,曾得先成阳伯夫人搭救过,后夫人过世,奴婢便将这恩情记在了温元县主身上。只是奴婢之前人微言轻,不过是个普通婢女,没什么能帮上县主的地方。如今县主来求助,奴婢自然是愿意竭尽全力。
县主叮嘱奴婢,让奴婢想办法为您搭脉。若脉象真的是急症,便想想有没有能够缓解的法子。若是其他原因,便让奴婢同您说明一切,让您自己做出抉择。”
说着,翠柳细细观察了一番杭婉如的神情,而后继续道。
“县主说,或许是因为那日她不该提起平昌侯曾待过西麓军一事,毕竟您便是从那之后开始病着了。无论如何,她心中始终放不下。
奴婢知晓,小姐您此时或许不相信奴婢说的话。不如这样,奴婢为您施针一番暂时缓解您身上的奇痒,这些时日,您不要再喝送上来的汤药,想来最多两日,您身上的病症便会有极大缓解。到时,杭小姐自己心中也应当有决断了。”
翠柳并没有要求杭婉如此时便相信她的话。
这也让杭婉如悄悄松了口气。
或许,是这一切弄错了呢?
她点了点头,也未声张。
很快,翠柳便同外头的恒王妃和平昌侯夫人回禀说,自己医术不精,或许无法根治,只能通过施针暂时缓解杭小姐身上的不适。
但想要痊愈,可能还是要另寻名医。
恒王妃自然立刻点头让其施针,倒是让一旁平昌侯夫人还未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最终,也只能点头应允。
施针后,恒王妃又和杭婉如说了会儿话,便带着人离开了。
当夜,崔令窈处得到了翠柳发来的情报。
杭婉如的确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