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杭婉如的身份,平昌侯府要是求个侧妃封号,或是在大婚仪式上暗戳戳办得隆重些,这些完全是能够办到的。
可恒王妃居然全没要求。
“杭婉如病得蹊跷。”
崔令窈说出了心中早有思量的答案。
平昌侯是为了掩盖什么,居然慌得立刻要让杭婉如出嫁?
这是,不想让杭婉如接触自己和婧容姐姐?
是了,谢家是支持陛下的,而自己明面上又是几乎板上钉钉的皇妃。
虽将来和杭婉如也能勉强算是妯娌,可谁都知道,信王和裴玠之间注定最后是个你死我亡的结果。
为了信王,为了家族,她都不可能再和自己真心交往。
那这就更奇怪了。
自己不过试探了一句当年他曾在西麓军待过的事,为何平昌侯就慌张成了这般模样,好似自己戳中了什么大秘密一般。
杭婉如……
崔令窈突然心中有种直觉。
杭婉如身上或许有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听到自家县主的话,离澜立刻开始在脑海中快速盘算起了目前离镜司在平昌侯府及相关交好世家中的暗桩,在崔令窈投来询问的目光后,她低声道。
“恒王府内,有之前安排的暗桩,便是在恒王世子妃身边伺候的丫鬟。”
“那看来,得让恒王妃再去趟平昌侯府了。”
崔令窈迅速下定了决断。
好不容易捕捉到当年的线索,绝不能错过这一次!
三日后,恒王妃的马车出现在了平昌侯府外。
头发已然尽数白了的恒王妃扶着婢女的手俯首走下了马车。
她虽然已近古稀之年,可精神矍铄,身子骨瞧着依旧十分硬朗。
平昌侯夫妇早已在门口迎接。
今日平昌侯依旧抱病未曾上朝。
可恒王妃亲至,他自然也是要出来相迎的。
“外祖母。”
平昌侯立刻拱手行礼道。
“好了,进去说吧。”
恒王妃一把握住了平昌侯夫人,也就是自己外孙女儿的手,朝着府内走去。
她身后,六名长相秀美,举止端庄的婢女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