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时也破天荒给崔令仪打起了圆场。
“好了,她应当的确不知晓。张氏受伤后,对她动辄打骂,这孩子几次尽孝榻前都被张氏给折磨走了。这些时日她一直在我这个老婆子的院里,张氏恨极了你我,不说予她听,也是合情合理的。”
张氏这桩事,牵连太广。
虽说崔翾如今未被罢免官职,可张氏是他的母亲,生母犯了这般过错,他日后如何在朝堂自处?
除非能够有一门强有力的姻亲来帮衬,不然这辈子注定前程无望了。
而令仪和令淼两个人,一个定了亲事,一个身子不好,如今又被母亲的事连累更难相看到什么好人家。
再加上崔珺还被免了官职。
这摆明了日后成阳伯府要成了崔令窈一个刚及笄的小丫头的天下了。
老夫人心中也是有些懊悔。
当时不该和崔令窈那么快闹翻脸的。
这些时日,她们不过是面上还维持着祖孙的模样,实际上早就没了什么情谊。
出了这桩事,崔令窈想来更是得意了。
她一把年纪了,实在不想尝低人一头的滋味了。
留着崔令仪,总有用处的。
见崔珺有些犹豫,老夫人又添了几分耐性劝解道。
“你也应当知晓,令仪这孩子听闻我身子不好,前些时日她得了个偏方,说是以人血为药引,于身体虚弱之人极有裨益。这孩子不知真假,但为了我,还是义无反顾割腕取血。
我多次劝她放弃,她却说这是替她的母亲尽孝,也是为她自己尽孝。
珺儿,张氏是张氏,令仪是令仪。就算她之前有过任性不懂事的时候,经历了这许多事,也已然成长了。你不该将她同张氏混为一谈。
更何况,如今张氏闹出这种事,满神都怕是都在议论我们成阳伯府,有令仪的孝心之举在,好歹也能分担一些议论之声。”
当初可是崔令仪把你毒成了这般模样?!
看着为崔令仪说话的老夫人,崔珺只觉不可思议。
此事才过去多久,如今你们祖孙二人倒是来了亲近?!
不过,崔珺还是没再继续朝着崔令仪询问。
因为他清楚地知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