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会唇语，身手矫健，洞察力强。
口罩墨镜一戴，不动声色，暗中已将全场观察个遍，一些非公开场合，各种小动作尽收眼底。
会堂外，苗雄飞一动不动目视前方。
沈赫卿与来访者握手告别，待人走远，他转身面向苗雄飞。
“他说了什么别的？”
苗雄飞收回视线观察他的口型，回答：“在说你的决定垃圾。”
“”
沈赫卿回头问候一眼逐渐走远的访客，淡漠走下台阶。
正常，他也觉得对方提议垃圾。
政见不同而已。
回到车上，为了方便沟通，沈赫卿一般不坐在后座，而是副驾驶，临时有通知就抬手示意他。
“去京大。”
苗雄飞扯安全带的手一顿，视线落到中控屏幕，导航已生成。
他沉默继续手中的动作，系好安全带，踩刹车，启动，眼神观察四周确保安全。
车辆启动，平缓在道路上行驶。
越接近大学城，人越多。
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结伴从车旁走过，非机动车道三五成群骑着自行车迎风追逐。
这就是京州的大学。
是他想象过，却从没来过的京州。
车子一路开到京大行政楼，沈赫卿下车去找校董聊事情。
苗雄飞坐在车内，闭目，将自己处于安静的黑暗中。
他知道自己现在很紧绷，无法放松，而且越安静，越紧绷。
刚刚遇到的每一个笑容洋溢的少女，他的心脏都要狂跳一下，然后再若无其事掩盖过去。
不应该这样的。
他早已在人生中做好了选择，现在一切反常情绪都是不应该出现的。
不应该期待，不应该想要看一眼。
可是
如果他真能控制自己，为什么会答应给沈赫卿开车。
天下那么大，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一个月。
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
挣一个月的钱，练习好普通人的生活状态，去见一眼妈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