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眸看向夏礼礼，见她神色异样，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怎么？你的预知里出现过这里？”
“没有。”夏礼礼摇头，呼吸急促起来，“但——”
她嘴里的包子还没完全咽下，因为激动给呛住了，剧烈咳嗽起来，白皙的脸颊因窒息泛红。
黎启寒动作比思维更快，一把抄起桌上的水杯塞进她手里，另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拍两下，力道克制却稳妥。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语速快了几分：“慢点，还有时间。”
夏礼礼缓过气来，立刻抓住他的袖口：“我看到的画面里，绵绵被带出来时，裙子、袜子、鞋子……全都沾了墨绿色的痕迹！”
“我一开始以为是绘画班的颜料……”夏礼礼指尖微微发抖，“可是不对——颜料不会那么潮湿黏腻，更不会在衣服上留下那种……苔藓般的纹理。”
黎启寒眼神骤然锐利，指节在桌面上叩出清脆一响：“是水塔里的青苔。”
夏礼礼点头，语速急促却清晰：“绑匪在把绵绵带到林鹤声面前之前，一定会先把她关在水塔里！”
黎启寒眼神一凛，抄起对讲机的动作带起一阵冷风：“狙击组就位，西北角旧水塔，找到最佳狙击点位。”
他声音沉冷，字字锋利，“一旦确认人质安全，立即击绑匪，解救人质。”
命令下达，指挥车内骤然安静。
夏礼礼深吸一口气，攥紧的指节微微发白。现在，他们只能等。
见两人一番交流很快就敲定了绑匪计划关押人质的地点，一旁几位警员忍不住侧目看着夏礼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