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一脸戒备地看着沈雪尽,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被她听到了要责罚自己。
“霍府可是镇平侯府,奴婢是霍府的婢女,旁人可没资格责罚奴婢。”婢女先开口道。
沈雪尽只当不曾听到她之前说的那些话:“你在这辛苦劳作,我为何要责罚你?”她又褪下自己的手镯给到她,“你帮我去沈家打听一下,沈家主母现在是什么情况。”
婢女听到她不责罚,戒备之意没了,再看到手腕上还多了个手镯,眼里轻视意味更浓。
就这样懦弱无能的人,怎么配得上大少爷?
不过这手镯虽然不怎么值钱,但总比没有好。
她接过手镯:“今日正好厨房要出去采买,奴婢跟着去看看。”
“有劳。”
日落时分,婢女回来了,却说沈府戒严,别说进去了,就是和门房多说几句话都被赶出来了。
“门房小伙为难你了吗?”
婢女一怔,马上点头说险些被打伤,话里话外还想要沈雪尽给银子赔偿。
那个手镯是她唯一值钱的,哪里还有钱再给她?何况给了镯子,这个粗使婢女只怕都没去沈府,就在敷衍她。
沈府门房是父亲那个宠妾的远房表叔小老头,根本不是什么小伙!
可沈雪尽身上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便是想让这粗使婢女再去打探消息也是徒劳。
她看着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夜色,只盼着明日能见着霍夫人。
翌日一早,碧竹依旧是送了早膳过来,把托盘放到圆桌上道:“姑娘气色比昨日好些了,身上的伤想来也好了吧?”
这话言外之意,便是赶人了。
沈雪尽洗脸的手一顿,连霍夫人的面都没见到,如何就能走?可霍夫人不仅不肯见她,今日还下了逐客令。
沈雪尽微微而笑:“叨扰了几日,这伤既是好了,也该回去了。不过在回去前,可否向夫人当面道声谢,以表诚恳谢意?”
碧竹摇头:“夫人这两日身子不爽快,姑娘还是莫去叨扰了。”
她说话虽然不客气,但已是这几日在霍府里,对沈雪尽最客气的下人了。
“如此,叨扰了。”
沈雪尽早膳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