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推了推镜框，她对于少年的描述，似乎起了兴致。
“自由吗？不，不是的，无关这些假大空的东西，而是另一种更具体的感觉。”李肉有些不解风情，并没有往不该看的地方乱瞄，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盯着医生的双眼企图寻求慰藉，
那双无辜的眼睛里透露出一抹迷茫，空洞，焦虑和……恐惧。
“尽管具体，但却有些难以形容。”
李肉张了张嘴巴，在准备措辞，原本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突然，他盯着心理医生的脸怔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被他瞬间止住，面庞呆滞如同木偶。
随后，他低下脑袋，短暂地沉默，李肉再次张开了口，
“呵呵，我没事了，医生，我觉得没有问题了。”
李肉用颤抖的手指挠了挠头，尴尬地笑出了声，
“可能是我最近的压力太大了，自从考上这所学校以来，我的自信一次又一次地被打压，这群该死的畜生，竟然每一个都这么厉害，我觉得我这十几年来的努力把我打扮得像一个小丑，滑稽的小丑。”
李肉认为自己表演的崩溃恰到好处，收拾好物品，他仍旧低着头，没有再和京大心理服务中心的老师进行眼神接触，
“谢谢您的辅导。”
小心翼翼地关上单间的门后，李肉没有片刻停留，迅速离开了。
过了许久，
心理医生的动作似乎僵住了，她仍旧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只是嘴角那噙着的笑容却显得无比诡异，
她在笑什么？
她在对谁笑？
“兹拉兹拉……”狭窄逼仄的房间内，电灯明灭不定，黑暗的瞬间甚至能看到电流在灯泡之中的光迹，
在这恍惚的画面之中，可以看到女人的背后长出无数的肢体，将她娇软的躯体缓缓地从椅子上撑起，
随后灯光彻底熄灭，房间内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只留下女人最后的话语，“他想起来了，他一定想起来了。”
是的，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