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眼心不在焉,一直往殿中窥视的某人,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他问,“你偷家了?”
声音落地,掷地有声,惊得湖面水花四溅,祁礼瞬间暴跳如雷,“什么偷家,我与千曲两情相悦的!”
他恶狠狠瞪眼赵晏清,“赵晏清,你这厮嘴粗了毒了,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偷家成功了。”赵晏清不理会他的愤怒,垂眸抿一口热茶,轻飘飘开口。
“都说了不是偷!”祁礼捏紧双拳,愤怒地压着嗓音朝他嘶吼,“我那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想这样!”
赵晏清放下茶盏,抬眼瞅他冷笑,“这世间从来没有什么身不由己,三书六礼,你一样不占,不是偷是什么?你就是偷,你就是想偷。”
“你不懂,”祁礼白他一眼,有些难以启齿,“我当时误中情药,我也没想这样。”
赵晏清垂眼挑眉,“太子殿下堂堂七尺男儿,又不是禽兽,你若不想,往心口插上一刀,也能昏死过去。”
“解决问题的法子很多,你不过遵循内心,选择自己最想要的法子。”赵晏清好笑地望着他,“你还说你不想?你不是偷?”
“我,”祁礼哑然,一口气堵在喉咙,全身的血色在一瞬间沸腾,热浪席卷,白净的脸色顷刻红成猪肝色。
他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