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婉躲闪着,竟有瑟缩之意,他灵光一闪:“是宋家人打的?”
“不!不是!”孟婉惊慌反驳。
“你身边只有宋家人,不是他们还能是鬼打的?孟婉,知道蒙蔽本世子是什么罪名吗?”
闻言,孟婉本就苍白的脸上更加难看,哽咽道:“宋家婶婶她们待我很好,只是……只是她们不知从哪儿知道二姐姐喜欢宋翰林,便……便怪我占了宋翰林未婚妻的位子,挡了二姐姐的路……”
赵王世子下意识猜道:“莫不是陆二姑娘故意报复你?”
“不是!”孟婉立即反驳,语气极快。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自然,忙匆匆准备离开:“民女失礼,告辞!”
她失血过多,勉力支撑着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泪眼朦胧地看向众人:“今夜之事……求诸位莫要传出去,民女不想……再给义母添麻烦了。”
赵王世子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
孟婉心下微动,慢吞吞地转过身,扶着树艰难地走远。
虽不知宋临为何会知道今夜赵王世子会带状元来河边作诗,但幸好……她信了。
这群人明显是临时起意来的,绝不会想到她会在这里守株待兔,那么她的“血誓祈愿”就会显得更真诚。
只要他们信了一半,接下来……她就能顺利验明处子之身,摆脱宋临,还能给陆菀菀泼尽脏水。
陆菀菀丢了人没了名声,而她又已经与宋临毫无干系,或许还能借助赵王世子重回陆家,届时谢宴西会选择谁,不言而喻。
正如她所料,原地有人就忍不住道:“这孟婉……好像与传闻中不同啊。”
赵王世子面露深思:“这陆家也未免太过狠心了些,即使孟婉当真不是陆家女儿,到底也叫了他们十七年的义父义母、孝顺了十七年,竟真就撒手不管了,可怜这姑娘在宋家被虐待,还不忘义父义母,以血为祭为他们祈福……反倒是那陆菀菀,毫无孝悌之心。”
“怕不是陆太傅夫妻狠心,而是陆菀菀狠心吧,要说谁最见不得孟婉……不就是她么,还授意宋家人虐打孟婉呢,姑娘家家的心这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