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菀紧皱眉头:“那十年里,他一次都没来看过你?”
谢宴西笑了声:“他若见过我,认得我的脸,我如何还能混进宫里,站在他面前?”
陆菀菀张开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半晌后才艰难地道:“那他……若被你报复,不冤。”
谢宴西低头看她,忽地笑道:“你若心疼,不如主动亲亲抱抱,我便没心思去想旁的事了。”
陆菀菀锤了他一下,又听到他一阵低笑。
方才沉重的气氛总算轻快了些。
陆菀菀最终还是抱紧了他,故意问:“所以你那时说愿意为了我弑君篡位,其实是为了给自己报仇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公私两便而已。”谢宴西轻笑着,“我本只想弑君,但菀菀若喜欢,我也可以篡个位。”
这令他厌恶的腌臜血脉……也总算有些用处了。
陆菀菀摸了摸他的脸,这才笑了,好奇问道:“你知道他得不到的那个女子是谁吗?”
“没查到。”谢宴西低头把玩着她的手指。
陆菀菀面露思索。
按年纪来说,那女子或许已经嫁人生子,或许便是某个臣子之妻,更或许……位高权重,叫永光帝连抢夺臣妻的念头都没有生起过。
她还想再问什么,却听他笑问:“我想报复的是皇帝,是一旦事发就灭九族的弑君之罪,菀菀不怕么?”
陆菀菀状似诧异:“已经上了贼船,我再怕还能下去?”
“你敢。”他笑着。
“不过……既然知道是灭九族的重罪,你还来缠着我?”陆菀菀眉梢微挑,“是想拉我一起同归于尽?”
那张磨得卷边的合葬墓图样现在还在她桌屉里,足可见谢宴西有这种想法大概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缠着你,等你被狐媚子勾走?”谢宴西眼眸微眯。
陆菀菀与宋临的来往他不是不知道,那时他的确在犹豫——这也是他十年来都没有与她相认的原因。
永光帝不是酒囊饭袋的傀儡皇帝,与他博弈,一着不慎就是满盘皆输。
陆菀菀不能被他连累。
可宋临……太碍眼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