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面色微沉,隐有怒气。
大公主被他展露的上位者气势惊了一瞬,随即神色忽然悲伤起来。
陆菀菀变得义愤填膺:“公主与孟婉非亲非故,怎会送她手镯?你可知诬陷公主是什么罪名!”
宋临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谢宴西与住持迎面走来,身后还跟着看热闹的人,他才气懂了。
谢宴西扫过他浸出血色的手,轻笑:“如此鲜艳之色,倒有些趣味了。”
“阿弥陀佛。”
宋临气怒的剜着大公主:“大公主毒害我与未婚妻,请督主主持公道!否则来日我定要上奏天听!”
重生后的现实叫他终于学会了用“请”字。
“公主怎会是如此狠毒之人。”谢宴西闲闲开口。
“那手镯就是证据,公主府定有记录!”
“宋举人。”东厂属官成风说道,“刚才东厂已盘查过,那手镯并非公主之物,但其来源却成迷,顺天府已经来查了。”
陆菀菀也问:“你说是公主送的,那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可有人旁观见证?”
宋临猛然哽住。
大公主身边的人不会为他作证。
“他昨日不都没出门么?”永安侯世子嗤笑,“听说跟那孟婉在里头缠绵呢,读书人……呵!你俩也够般配,一个乱认义母攀附权贵、被人家指着鼻子打脸;一个放浪形骸白日宣淫,还污蔑公主!红颜碎竟灵性至此,专挑无耻龌龊的人祸害,来日本世子定要上奏皇上,叫它做我大楚的青天老爷!”
“说得好!”
不少人拍手叫好。
宋临额角青筋暴跳。
刚出门准备向谢宴西诉苦的孟婉也迅速白着脸回屋,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流言……已经传得这么快了吗?
外头,大公主神色不忍而伤心:“罢了,他也是受害者,本宫不怪他。”
“公主您太善良了!他哪儿配您原谅啊,就该拉下去杖毙!”永安侯世子很不赞同。
大公主摇头:“他也是急昏头,以后都不许再提了。”
她一副圣母模样,气得宋临脸颊充血,头脑发昏。
“法会快开始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