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往？”萧清然轻笑了一声，她哪里来的长期以往。
如今只要能够保住性命，对她而言就是上苍最大的恩赐。
毕竟她的手中沾了太多无辜之人的鲜血，杀伐太重，想来罪孽也重。
每次蛊毒发作之时，她能够忍受地住身体带来的疼痛，却无法控制住梦里的幻象。
那些一具具惨死的尸体就躺在地上，鲜血浸透了她脚上的鞋。
战争带来的死亡却也是为了太平盛世。
“你不是……你就是为了保住皇权，占领更多的城池，所以不惜百姓的性命，强取豪夺！”“你就是狠辣阴鸷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那些咒骂声嘲讽声，一次又一次地让萧清然感到无力而又绝望。
死在战场上的士兵，他们又何尝不是人家的儿子、丈夫、父亲。
诸般思绪让萧清然心口传来一阵剧痛，顿时让她清醒了几分，淡淡地抬眸扫了一眼屋内的人，沉声道：“都下去吧。”
坤宁宫地下暗室内，烛火亮着一丝微弱的光，延长的走廊似是一眼无尽的深渊，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四周一片死寂，隐隐约约之间却听到女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暗室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内，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夹杂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潮湿着地上躺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袭红衣，却无一处完好，奄奄一息。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另一个身穿相同红衣的女子，如蛇蝎淬着毒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躺在地上的女子。
“这该死的贱人，竟然弄脏了我的衣服。”红衣女人双眼迸发出阴寒的狠戾，微微勾起唇角的一边，眸中闪着邪魅地笑意，“你说我是先断了你的手？还是你的脚？”
趴在地上的女人绝望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你们最好快点放了我，不然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们。”
馥菀尔点了点头，俯下身子捏住女人的下颚，眼眸一眯，“端木清蕾，你不会认为你父亲会来这里救你吧？”
端木清蕾也厉声道：“你究竟是谁？想要干什么？”
她可是丞相府的千金，是父母和弟弟视若珍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