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也答应我,还回来陪我吃早饭的。”
他的声音冷得出奇,连带四周的空气都在急速降温,缓缓转过身往回走,连头都没有回。
……
向家。
梨初还没有走进院子,就听到边葵气鼓鼓地讲着电话、骂着街:
“谁能想到那个小丫头片子十八年都养不熟,背着我们直接就去和傅家那小子领证了,简直是没良心。”
“傅家那小子可不好惹,万一哪天不肯放她回来,或者带她远走高飞,我们飞临哪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找不到人急救输血怎么办?”
“你说,我们要是拿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逼她去跟傅家那小子离婚能不能成的?还是要打苦情牌?还是说,搞点什么动静让傅家主动来退婚?”
“我都说了,要早点找个知根知底的亲戚家把她硬嫁过去,我们十八年前的钱才……”
向飞临开门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往墙上狠狠撞了一下。
“砰——”
下一瞬,鸦雀无声。
边葵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扯了扯嘴角,忽然声音就变细了:
“初初……回……回家了哈?”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向飞临沉着脸:
“初初,跟我到书房来。”
“妈,去熬点补血的糖水来,我给初初做点血液检查。”
向飞临的书房里有完整的一整套抽血和检查设备的仪器,梨初记得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房间,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被允许进入的人,她可以在里面任性地爬上爬下,哪怕把所有按键都乱按一遍,向飞临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这会她倒是淡然地走进去,坐在凳子上把自己的袖子卷了起来,眉眼没有半分像小时候一样的向往和笑意:
“哥,你能不能轻点?”
“傅淮礼怕疼。”
向飞临眉头皱得很难看,还是耐着性子帮她抽血化验。
很快,检测仪里已经躺了五小管血。
梨初按着棉片起了身:
“哥,我答应你回家做血液检测了,现在血已经抽完了,你慢慢检测,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