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芊抬手敲了敲孟淑仪的房门,屋内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进来吧……咳咳……”
听咳嗽声,孟淑仪的病确实比以前重了。
姚锦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将药碗端到床前:
“庄姐姐煎的药,特意唤我送来,你快趁热喝下吧。”
孟淑仪颤抖着双手接过药碗,可还没喝一口,手却开始握不住碗,差点将碗摔在床上。
姚锦芊手疾眼快将碗扶住:“你别动,还是我来喂你吧。”
孟淑怡靠在床栏上,有气无力道:“我一个将死之人,还这般劳烦你们,真是惭愧……”
“何必说这些丧气话,你可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有何解法?”
孟淑怡苦笑了一下:“没用的,此毒早已深入五脏六腑,用药吊了几月的性命,也该到头了。”
孟淑怡说着,忽然抓住姚锦芊的手,神情激动:
“锦嫔娘娘,我知道,陛下怜惜你,你有机会出冷宫的,是吗?”
姚锦芊端着药碗的手一颤,因为对孟淑怡此人毫不熟悉,姚锦芊还是有些防备:
“陛下又一次将我打入冷宫,何来怜惜一说?”
“不会的,我不会看错,咳咳……陛下能为了你几次亲自前来冷宫,这种情况……咳咳,前所未有!”
孟淑怡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硬塞到姚锦芊手里:
“咳咳……我父亲是荆州刺史,这枚玉佩乃是,家中祖传,是我身上……咳咳……最宝贵的东西……”
姚锦芊想要推回去,可孟淑怡却用最大的力道按住了她的手,眼神里满是乞求:
“家中父母最是疼爱我,你收下这个,咳咳……日后,若有需要,将这个寄到荆州刺史府,家父必然会……会尽他所能,满足你所有需求……”
姚锦芊不是傻子,孟淑怡与她非亲非故,平日里又没说上过几句话,突然将传家宝给她,必然另有所图,于是开门见山道:
“你说了这么多,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