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陛下。”
礼部侍郎姚顺战战兢兢,想他兢兢业业为官十年,也不曾得到陛下的半句夸赞,还终日如履薄冰,今日竟因为女儿被陛下当堂夸赞?
可是——
他这女儿哪里有过什么武学基础啊?
姚顺总觉着面前的女儿有些陌生,可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同,只好继续保持沉默。
另一边,姚锦芊毕竟没有正式学过剑术,虽然拿着一把好剑,却没几个能打的招式,靠着些巧妙的花招才勉强占上风,梁砚修摸透了她的章法过后,很快就应对得游刃有余。
忽然,梁砚修趁姚锦芊不备,对着她的手肘就是一击。
姚锦芊吃痛,剑从手中掉落,却被梁砚修接在手中。
梁砚修持剑,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故意蒙着面,是为了防我么,锦嫔娘娘?”
姚锦芊汗毛倒竖,这才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昨夜安顺一口一个“锦嫔娘娘”喊她时,梁砚修就躲在床底下。
如今她虽蒙了面,又改了声色,可随便逮一个宫女问问就可以得知她是锦嫔,梁砚修又岂会不知她身份?
此时再说什么已经无济于事,长剑落到梁砚修手里,梁砚修仍旧毫不手软,对着她的脖子刺了过来。
姚锦芊灵活地躲开,此时她手上没了剑,却像是失去了束缚,反更加得心应手了。
由于两人身份特殊,此时舞剑已经升华成了两国博弈,若输得太过难看终归不好,姚锦芊思及此,立刻化掌为拳,迅速朝梁砚修腹部伤处打去。
梁砚修闷哼一声,却是笑了:“果然是你。”
“是我,又如何?”
既然已经暴露,那她就不装了!
姚锦芊招招朝着梁砚修的伤处击去,招式快准狠,梁砚修连连退避,却还是挨了几拳,咬牙切齿道: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动手么?”
姚锦芊不以为意:“动手啊,在这里杀了我,我倒是要瞧瞧,你该如何走出这集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