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令披着羊皮毯子喃喃道:
“魏晋南北朝更是群雄纷争之地,直到大唐李靖携带苏定方以三千人破数十万,河套才再入中原。”
不知道是风大,还是朱老爷子感人伤怀,他的嗓音变得哽咽起来。
在一阵阵的寒风中,他说的话也断断续续。
“宋时落入西夏,辽国之手,直到洪武爷派徐达才再度征服此地,并设立东胜卫,此后此地就归于晋王。”
“为什么?”
“因为晋王会养马!”
余令叹了口气,望着眼前一波又一波的商队,望着一群又一群的骑兵呼啸而过,望着远处那移动的羊群。
“可是如今又丢了!”
“知道为什么朝廷要丢掉它么?”
余令认真的点了点头:
“知道,曾公手札里说,朝中文武大臣认为大明不是汉唐,都城在北京。
就算丢了河套胡马也威胁不到京师,与其劳民伤财,不如丢弃掉,用这个钱修长城更好。”
朱县令望着茹让道:
“茹让,你认为朝中大臣说的是对的么?”
茹让认真的想了想,轻声道:
“能坐在那个位置的都是少有的聪明人,他们的想法和谋算在晚辈看来自然是正确的!”
朱县令笑了笑,他对茹让的回答很满意。
这个回答虽然笼统,但却和他心里想的差不多,他扭头望着余令道:
“你认为呢?”
余令笑了笑,直接道:
“一寸山河一寸血,小子认为坐在那位置的人应该来这里看看,看看这里的马,看看这里的牧场!”
“别绕了,直说!”
“直说就是洪武爷都要拼命去拿下来的地方,什么狗屁的劳民伤财。
他们难道比洪武爷,比唐太宗,比汉武帝还有远见么?”
朱县令愣愣地望着余令。
他知道余令的性子比较火爆,也想好了余令会回答什么,也想好该怎么反驳余令。
但余令把洪武爷搬出来了……
自己再说什么都是错的。
朱县令呆呆地望着远处的贺兰山,喃喃道:
“孩子,朝廷做事要看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