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心头一暖,顿时给江眠打上了善解人意的标签,心中有了好感,犹豫片刻,压低声音道:“江老师,其实出事的那几个同事……情况都很蹊跷。”
方才他听见陈叙白称呼她为江小姐,自己称呼她江老师总不会有错。
“哦?”江眠来了兴趣。
李默神色凝重地凑近江眠,掰着手指道:“女嘉宾从佛塔坠楼,两个场务在池塘边溺水,还有个道具师差点吊死在梧桐树上——这些事根本说不通。”
“就拿坠塔来说,”他眉头紧锁,双手比画了一下高度,“佛塔窗户离地两米多,那女嘉宾才一米六,当时全剧组都在场,就算是她轻生,也得先爬上去不是?在剧组那么多人眼皮子下跳楼,总会有人阻拦的,可结果……”
江眠打断:“你当时在场吗?”
“导演让我去取道具了,”李默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回来时救护车都开走了。更奇怪的是,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这事很合理!我反复追问,他们却都坚持说是女嘉宾自己爬上去的,又恰好都没看见,我问细节,他们说不清,就默契地避而不谈。”
夜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
李默突然打了个寒战:“那几天,我甚至怀疑整个剧组在合伙谋杀她,但后来想想,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哪能拉这么多仇恨,而且如果真是谋杀,也就不会有人及时叫救护车了。”
江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问道:“那落水的两个人呢?有什么蹊跷?”
李默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像是要赶走寒意:“那个池塘最深处才到膝盖,池塘边水就更浅了,”他声音越来越低,“他们两个不是同时出的事,第一个是面朝下趴在岸边,脑袋浸在水里——就像是自己把脸埋进去的,第二个是整个人进了水池,面朝下泡在了水里,可他们既没喝酒,也没什么大病,哎!想不通。”
“当时有目击者吗?”
李默皱眉回忆:“都是后来有人路过才发现的。第一次是场记去取器材,第二次是化妆师收工路过。”
江眠眸光微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