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时蜀寇大军杀过来,而骠骑将军大军不能及时赶到,真不知这长安能不能守住。
“蜀寇哪来那么多骑兵?”夏侯楙不由啐了一口,一眼望去,蜀寇在城下的骑兵恐怕两千不止。
毌丘俭无奈一叹:
“蜀寇招降了安定羌杨条,得了一两千骑,又招降了匈奴刘豹,再得一两千骑。
“说不得陇右杨千万等羌氐也已附逆,若护乌桓校尉(田豫)、护鲜卑校尉(牵招)还不能解决轲比能火速来援,我大魏骑兵在数量上已不如蜀寇了。”
夏侯楙先是一怔,而后又忽然有些不屑道:“一群乌合之众,如何是我大魏虎豹骑对手?”
毌丘俭闻言一时也是微微颔首。
胡人素无信义,所谓见利则来,利无则走。
此刻刘禅势大,他们叛魏投蜀追随刘禅,正是本性使然,不过为了跟在蜀军背后杀人越货罢了。
而等到刘禅哪日败在骠骑将军手上,这些羌胡同样可以反戈一击,去杀蜀人抢蜀货。
蜀人如果真敢重用他们,未必不会遭到反噬。
就在此时,二十余端槊持枪的精骑突骑,不疾不徐地追着五六十弃甲而逃的大魏溃卒,来到了几人所在的城墙之下。
这段城墙远离了城门一里有余,毫无疑问,这些溃卒走投无路,这才被追至此处。
溃卒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到了此处终于是跑不动了,开始瘫倒在地,哭爹喊娘涕泗横流向身后追来的突骑求饶。
“魏狗休得嚼舌,纳头来!”一名魏延调教出来的亲卫突骑冷笑一声后一枪轻轻刺出。
长枪轻易贯穿没有甲胄保护的躯体,仿佛杀鸡屠狗般轻松,随即翻身下马去割首级。
同样的事情在一瞬间同时发生。
场面好不血腥恐怖。
然而于这些厮杀汉而言,早已是稀松平常司空见惯之事,甚至于他们处理尸首的手法,都仿佛庖丁解牛的屠夫般精准。
城头的夏侯楙很快调来几十名弓兵往下射箭。
然而这几十名汉军突骑明明就在城头守军的射程之内,可城头持弓射箭之人却仿佛人体描边大师,射出的箭少有能射到汉骑身上的,力道也是绵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