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无援,军心大乱,是昨夜惨败的关键因素之一。
而就在毌丘俭自觉不甘之时,夏侯楙亦是面红耳赤,眼含怒意:
“你那营垒筑了一个多月,蜀寇远涉而来,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把你那营垒攻破?
“是不是你故意纵敌?!
“还是说,连你也降了蜀寇,如今来为蜀寇诈我城池?!”
如今蜀寇兵临城下,夏侯楙根本不敢相信任何人,毌丘俭令狐愚之辈也不例外,所以才紧闭城门,不放任何可疑之人进来。
蜀寇惯会骗城,高陵就是这么被蜀寇以类似的手段骗去的。
毌丘俭被夏侯楙的话激得一滞,这才发现夏侯楙与他隔了几个身位。
而其人亲兵还把他团团围住,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之意。
“令狐愚与夏侯儒呢?!”夏侯楙再质问。
毌丘俭当即摇头:
“我亦不知。
“他们二人先我一步逃离营垒,应比我更早进城才是。
“兴许是见你紧闭城门,遂往东去了。”
他都能成功逃出来,那两人逃得更早,不应被蜀寇所擒。
一阵风吹来,他忽然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自夏侯楙方向飘来:“安西将军昨夜饮酒了?”
夏侯楙大怒:“你此言何意?难道想把败军之责推到我身上吗?!”
毌丘俭无话可说。
他没守住营垒,自然是他主责。
但这安西将军到底是不是喝了酒所以才误了事?
这安西将军尚清河公主,是皇亲国戚,却不是他能质问的了,待日后回到洛阳,自有陛下发问。
就在此时,马蹄踏踏之声在内城由远及近传来。
毌丘俭与夏侯楙循声一望,正是刚刚二人还在提及的夏侯儒与令狐愚二将。
不多时,二将在这段城楼下翻身下马,登上楼来。
“你们从何处回来的?”夏侯楙问夏侯儒。
而那夏侯儒却不回答,反而急赤白脸地问了毌丘俭同样的话:“子林昨夜为何不发兵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