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林的算筹重重敲在《社会救济法》文本上:「我们用合作社的医疗网络免费发放,就说是「新政防疫试点」。」他望向窗外的贫民窟,抗磁砂蒸汽从工坊烟囱升起,在暮色中勾勒出「免费医疗」的字样。
白宫椭圆形办公室,罗斯福盯着陈阿林送来的抗磁砂口罩,算筹在「失业率」与「防疫预算」的文件之间犹豫。「我可以批准医疗物资出口,」他终于开口,算筹划出泛美航线图,「但仅限南美。至于远东」
「总统先生,算理技术没有国界,」陈阿林回答,「就像当年华人劳工修建铁路,现在锈带工人也需要远方的盟友。」秘书突然推门而入,递上一份加密电报:摩根财团的油轮正在走私。
罗斯福的算筹停在「孤立主义」条款上:「1935年之前,美国不会介入任何海外冲突。」他将密信塞进陈阿林掌心,信封封口印着总统私人印章:「但私人企业的技术合作,政府不便干预。」
深秋的哈德逊河码头,以赛亚的乐队在蒸汽朋克爵士号上演奏《竹筹布鲁斯》。山姆将抗磁砂外敷医疗包装入标有「机械零件」的木箱,箱底用算筹刻刀刻着密语:「热河坐标:竹林三区,矿脉五号」。
胡安的「羽蛇星号」升起泛美洲联盟的「羽蛇工」旗帜,甲板上的墨西哥流浪乐队开始演奏。
陈阿林望着东海岸的暮色,算筹在掌心转出「渡」字。他知道,当美国政府在孤立主义中犹豫,铁锚堂的算理早已随蒸汽船漂洋过海——在热河的竹林里,匠人正用算筹校准磁导炮;每个敲击算筹的节奏,都是对资本与战火的无声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