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尧是首选，并且是最坚定的首选。
顾君淮只是备选，是退而其次的备选。
所以，哪怕是从小被送到海外，顾景天也没少让人按照自己驯化顾君尧的标准去培养顾君淮。
眼下既然顾君尧是个失败品，他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顾君淮这个二儿子身上。
他只希望老二不要和老大一样让自己失望。
顾景天眼神犀利，就像是要将顾君淮看穿一样。
只一眼，就让顾君淮瞬间恭敬的站起身子，低垂着眼睑，遮掩住自己眼神里那一丝闪过的恐惧。
顾君淮闷声回答着：“我知道了，父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也不敢让顾景天对自己失望。
因为失望的代价顾君淮根本偿还不起。
顾君淮不想在被关到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也不想被束缚着双手双脚一次又一次被丢到大海中，体验那种被水溺毙的绝望。
他一点都不想回去体验这种绝望压抑的日子。
光是想到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和画面，顾君淮的身躯一阵冰冷，冷汗不断的渗出，浸湿了他里头的衬衫。
加上空调的温度，顾君淮只觉得浑身冰冷。
但是在顾景天的面前他极力的压制着心底冒出来的恐惧，强装镇定的对上顾景天探究深沉的眼眸。
“你最好是这样。”顾景天神经紧绷，面容严肃。
那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里带着深深的警告。
在看到顾君淮低着头，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态度后，顾景天这才满意的移开自己的目光。
他嘱咐着顾君淮办好自己交代的事情，不要有任何的差错。
在得到他再三的保证后，这才满意的离开。
会客室内，顾君淮原本恭敬的眼神，瞬间被一丝阴鸷取代。
紧攥的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