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水雾中,石飞扬瞥见幽冥使腰间的令牌——与阿依娜的那枚,竟是成对的。
“原来如此。”石飞扬抹去嘴角的血迹,琉璃般的眼眸映着天边的鱼肚白,“神水宫的余孽,竟敢借西域之名兴风作浪。”为掩饰“石天雨”三个字,石飞扬也只好以“莫须有”的罪名来处决幽冥使者了。
此刻,他紧握鹿皮袋,石柱的温度透过掌心直抵心口,暗道:“神水宫的后裔,我迟早会找到。”
回营途中,白振突然开口:“王爷,那西域女子……”“盯紧她。”
石飞扬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军营,玄铁重刀上的“苍生”二字已被血渍浸透,“神水宫的人,最擅长利用感情作为武器。”当年,神水宫的少宫主柳婷婷确实如此,三番四次欺骗石飞扬,不过,最后两人相爱是真的!而且,还有了爱情的结晶——石天雨!
夜色渐深,阿依娜倚在营帐前,望着石飞扬远去的背影轻笑。她抚摸着残缺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弘历啊弘历,你以为救了我,就能揭开神水宫的秘密吗?嘿嘿!”
银铃轻响,她转身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串意味深长的笑声,在山中久久回荡。
山巅的月色被寒雾浸得发白,石飞扬收刀回鞘时,玄铁重刀上的“苍生”二字仿佛仍在滴着黑色的血液。他凝视着满地横陈的神水宫残余,琉璃般的眼眸中映照着跳动的幽冥之火。
突然,身后传来银铃轻响。
阿依娜赤足踏过碎冰,异域服饰上的珍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手中的弯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却在距离石飞扬咽喉三寸处戛然而止:“宝亲王,你竟然破解了神水宫的千机阵。”
石飞扬转身时,明玉功在体内悄然流转,周身泛起琉璃般的光泽。
他望着女子眼尾的朱砂痣,回忆起半月前她昏迷时苍白的面容,心中微颤:“原来姑娘所谓的龟兹国护教之女,不过是哄骗三岁孩童的把戏?”
阿依娜轻笑,笑声中带着大漠孤烟的苍凉:“弘历,你可知道准噶尔的铁骑为何总能洞悉清兵的布防?”她手腕翻转,弯刀突然脱手,却在触及石飞扬衣襟时被一股无形的吸力定住——正是明玉功的漩涡真气。卫年华的离别钩突然从斜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