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飞鸽传书约定的信号未现,此刻案头密函上“向天歌夜探皇宫,音讯全无”的字迹,令他瞳孔骤缩。“来人!”陆沉舟猛地拍碎茶盏,“快备快马,将帮主失踪的消息通知山东、江南、西北分舵!”
太湖之滨,周薇柔正在教幼子习字,宣纸上的“天”字刚写半撇,窗外忽有白鸽撞落竹帘。
展开信笺的刹那,她握着狼毫的手剧烈颤抖,墨汁在“帮主失踪”四字上晕染成狰狞的黑斑。
侍女过来,急促地问道:“夫人,你手怎么流血了?”周薇柔望着指尖被笔杆刺破的伤口,恍惚想起石飞扬教她握剑时说的话:“江湖路远,握得太紧,总要见些血。”
三天后,周薇柔才回过神来。
山东分舵的绣春楼里,林若雪正与三位舵主议事,忽闻鸽哨声惊破雨夜。
当看到陆沉舟那封用朱砂写就的急信,她腰间软剑“铮”地出鞘三寸。
“备船!”她素来温柔的嗓音带着冰碴,“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帮主找回来!”西北荒漠的胡杨林中,傅守川盯着火漆封印上残缺的打狗棒纹,突然挥刀斩断碗口粗的树干。
飞溅的木屑中,他想起师父涂燕飞临终前将青锋剑交到他手中的模样:“守川,要像这剑一样,宁折不弯。”此刻他却对着苍茫戈壁嘶吼:“帮主!我连您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吗?”
红花会总舵内,于万亭捏碎了手中的青铜酒盏。
“粘杆处这帮阉狗!”这位素来沉稳的总舵主青筋暴起,“无尘道长,烦请你率几位当家即刻进京!赵三弟、文四弟,你们带红花七剑封锁漕运要道!”
无尘道长长剑一挥,道袍鼓荡如帆:“若向天歌真遭了毒手,贫道定要让血滴子血染京华!”
彭长老跪在丐帮历代帮主画像前,望着石飞扬亲手题写的“义薄云天”匾额,老泪纵横。
两年前,他看着那个初入丐帮的少年从净衣派小弟子,一路成为名震江湖的帮主。“老哥哥无能啊!”他重重磕头,额头在青砖上磕出血痕,“帮主,连您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辽东分舵的望海崖上,范杰老人抚着腰间那对锈迹斑斑的铁掌,浑浊的泪水滴在“巨灵神掌”四个刻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