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一人的痴心妄想。”而此刻,古逽自嘲地笑了,笑声惊动了梁上的寒鸦。
他解下水囊,大口灌下烈酒,辛辣的液体烧灼着喉咙,却无法平息心中翻腾的怒火与不甘。
突然,马蹄声由远及近,八名剑宗弟子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萧鹤龄的亲传弟子。
“古师兄,长老命你立刻返回营地!”来人抛来一封密函,“掌门人已亲自带领队伍前往丐帮西北分舵,三日后便抵达。此战,要么拿到秘宝,要么就割下向天歌的首级!”
古逽展开密函的手微微颤抖,信中的字句冰冷如霜:“若涂燕飞未能取得秘宝,杀无赦。”
他凝视着落款处师父的印鉴,耳边仿佛回荡着儿时师父的教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一刻,二十年的师徒情谊与二十年的青梅竹马在心中激烈碰撞,理智与情感的天平开始剧烈摇摆。
西北分舵的夜幕浓稠如墨,唯有涂燕飞房内的烛火在夜风里摇曳不定。
古逽贴着墙根潜行,玄色夜行衣与阴影融为一体,腰间新得的幽冥盟令牌硌得肋骨生疼。
当他望见桌上那半块桂花糕时,握着剑柄的手猛然收紧——糕点边角还沾着几粒芝麻,正是涂燕飞最爱的口味,而此刻却像是在嘲讽他二十年的痴恋。
“师兄?”涂燕飞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古逽猛地转身,却见她鬓发散乱,月白中衣沾着几缕墨痕,显然刚从书房出来。
烛光映得她脸颊绯红,可那双美目里却藏着洞悉一切的哀伤。
“跟我走!”古逽粗暴地攥住她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肉,“师父要杀你!”他刻意让声音发颤,装出焦急模样,余光却紧盯着她身后的门窗。
涂燕飞轻轻地抽回手,指尖抚过他掌心的老茧:“我早有预感。但天歌还未查出幽冥盟的阴谋……”
她话未说完,古逽突然暴喝:“闭嘴!”青钢剑“嗡”地出鞘,却狠狠刺入地面。就在涂燕飞惊愕的瞬间,他袖中滑下的短剑如毒蛇吐信,寒光一闪已没入她后心。
凄厉惨叫划破夜空时,石飞扬正在书房批阅密函,琉璃眼眸骤然染血。他如鬼魅般掠出房门,正见古逽转身欲逃,月